我有个狗血爱好是寡妇门前是非多。
你看这小寡妇披麻戴孝铅华不染蓬头垢面国色不掩,丧礼上不哭天抢地,亦非婉转低泣,只有悲色恰到好处。之后偶尔集市遇见,其低着头与你擦肩而过。你见那眼从黑纱下略一抬起,一刹间仿佛有带钩锐刀刮过你的心脏,痛痒的程度拿捏刚好,令你错觉似被勾引又似被推开千里之外,惊疑不定之时只听得十分冷淡的一声“抱歉,借过”,便见那朴素背影匆匆离去。
如果你大胆一点,觉得这是一场艳遇,追将上前,便要被挡在门外。对方十分客气,应对挑不出半点差错,却在合上门扉时动作大了些,粗糙麻衣滑过你的手背,仿佛在暗示你不妨将胆气再放肆多些。于是你夜半再来翻墙,墙头上并无瓦碎防猫,自然也不防你。你轻松入内,良宵苦短,醒来对方已经收拾停当,一盆温水放在床头,请你快洗漱了趁天未亮走去,不要叫邻里讲了闲话。
如果你胆怯一点,从此避而远之,遥而望之,归而思之,寝而念之。你听见风言风语,如同落叶冷不丁从某处飞出来,被踩到地上,干瘪丑陋。你疑神疑鬼,你妒火中烧,你想问个明白,又觉得那是亵渎对方。直到你看见村东头阿牛半夜拎着对草鞋从那院子门出来——你彻底完了。你生世将不得安稳,只因为当年,有一道眼波从黑纱中飞出来。那眼波其实周遭乱飞,只是刚巧,你中了一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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